五保村是村辦的專門為村里貧困的五保老人提供的供養(yǎng)場所
70歲的老駝背人叫盧普濟,是住在這里最年輕的老人,和86歲的楊善新同住在一個房間。平時,老人們自己做飯、洗衣服,生活上全靠自己照顧自己。
這位駝背的老人叫盧普濟,今年70歲
盧普濟老人的晚飯是米飯和煮青菜,這些都是中午吃剩下的。
這里住著的五保老人都無兒無女,每個月有230元的五保補助金,再加上養(yǎng)老保險、電費補助,一個月的生活費有330塊錢,平時生活只能省吃儉用。
廣西業(yè)興縣山心鎮(zhèn)石柜村五保老人盧普濟:就怕痛,這兒痛那兒痛,就怕有病。
在農(nóng)村,雖然很多老人參加了新型農(nóng)村合作醫(yī)療,但是受起付線和保險比例的限制,所能報銷的藥費寥寥無幾。五保村的這幾位老人平時在藥店買的藥,基本上都是要自己花錢。
就在盧普濟和楊善新兩位老人房間的隔壁,有兩位老人相繼去世,這對盧普濟老人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盧普濟:我就難過,怕以后沒人照顧,沒人照顧我。
盧普濟老人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身邊的同伴兒一個個相繼離開
今年74歲的覃遠強是石柜五保村里身體狀況最好的一位老人,覃遠強告訴記者,老人們在五保村的生活,都是自行管理,平時也很少有其他的管理人員過來照料。
記者:有村里的干部來看看嗎?
覃遠強:一年,一年來兩三次。
老人們聽戲,傍晚的五保村的小院。在這個冷清的五保村里,他們在一天天老去。
在這個冷清的五保村里,老人們在一天天老去。
這里是離縣城最近的葵陽鎮(zhèn)敬老院,總共只住了6位老人。從老人們口中記者了解到,敬老院里只有一個管理員,平時基本上都是老人自己照顧自己。
記者:沒有工作人員?
廣西興業(yè)縣葵陽鎮(zhèn)敬老院五保老人譚定:有是有,他兩三天來一次。
記者:平時老人們怎么生活?吃飯、洗衣服誰照顧?
譚定:自己,自己來。什么都是自己來。
敬老院里只有一個管理員,平時基本上都是老人自己照顧自己。
譚大爺和這里的老人已經(jīng)多次向當?shù)氐拿裾块T反映,希望能安排一兩名工作人員來專門買菜做飯,照顧他們的起居生活,但是一直沒能得到解決。
中午的時候,老人們陸續(xù)開始做飯,行動不太方便的譚大爺,顫顫巍巍的拿出了一片白菜葉子,這就是他中午的午飯。
譚定:現(xiàn)在這個白菜三塊錢、四塊錢一斤。
記者:您覺得菜貴了是吧?
譚定:貴了,沒辦法。有白菜吃就不錯了。
一片白菜葉子,這就是譚大爺中午的午飯。
譚大爺在敬老院已經(jīng)住了5年,一生沒有結(jié)婚,沒有子女,平時的生活主要靠每個月230元的五保救助金和90元的養(yǎng)老保險,加起來總共320元。
譚定:我們眼睛不好使了,洗衣服啊也看不清楚了。有一天我們動不了了,起不了床了怎么辦。
在敬老院住的這六位老人,除了譚大爺之外,有兩位老人聽力有障礙,另一位老人是啞的,記者只有通過大聲講話和在本子上寫字的方式才能跟他們進行簡單的溝通。和譚大爺一樣,他們最擔心的也是未來的生活無人照顧。
老人:需要,有病了、死了都沒有人(知道),沒錢買藥吃。
老人們最擔心的是未來的生活無人照顧。
在對興業(yè)縣農(nóng)村敬老院的走訪中,記者強烈地感覺到,這些農(nóng)村敬老院普遍存在入住率低、管理服務不到位等問題。在沙塘鎮(zhèn)敬老院,記者看到,有些長久無人居住的閑置房間,已經(jīng)用來養(yǎng)雞了。
有些長久無人居住的閑置房間,已經(jīng)用來養(yǎng)雞了。
記者:敬老院一般都是收什么樣的老人?
廣西興業(yè)縣沙塘鎮(zhèn)民政助理何廷才:收五保戶。五保戶一般生活能自理的人才收。
記者:不能自理的能收嗎?
何廷才:收誰來理?誰來幫他護理?我們的經(jīng)費都沒有了。
鄉(xiāng)鎮(zhèn)級敬老院一般只收有自理能力的五保老人和孤寡老人,每個敬老院基本上也只有一名管理員。沙塘鎮(zhèn)敬老院的管理員陳少紅告訴記者,平時每周過來兩到三次。
在南寧市武鳴縣城廂敬老院,也同樣存在入住率低的情況。武鳴縣民政局低保辦主任路樂榮告訴記者,很多老人不愿到敬老院居住,除了觀念的因素,護理人員少、服務不到位也是造成入住率低的一個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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